【熱淚槍痕】一段連孤狗也找不到的網路舊文章(輔)

BBS爆衝的年代,我正在金門那個地方數饅頭。

坐船去外島之前曾經在學校的BBS上閒晃過一陣子,算是見證了這個輝煌奇蹟的誕生階段。

某一個深夜在校網成人板上,看見一篇文章,標題叫做 "熱淚槍痕",由於準備要當兵,對這類槍砲彈藥欺凌管教的用詞會比較敏感,通常看到三言兩語關鍵字,加上被害妄想症的併發,就很容易串成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

點進去看了之後,全然不是這麼回事,只是一篇學弟對學姊的單戀情愫,有著淡淡地哀傷,與濃濃地韻味。

記憶只剩片段,勉強湊成幾句,文筆不成樣,只想盡力表達出標題跟內容竟然是如此地貼合。

*****************故事大概是這樣開始的*******************



當過死大學生的男生大概可以體會,頂著一個成功嶺平頭走在自由奔放青春洋溢的學區裡是非常糗的事情,那種剛開始脫離制服上課卻不會穿搭的滿身土氣,加上一頂不合時宜藏著平頭的鴨舌帽,老遠就散發著 "我很菜,快來嘲笑我"這種自卑的辛酸。

男主角就是這樣一個貌不驚人沒啥特色的大一新鮮人,自己知道所有大一女同學眼睛都上看大二學長,絕對不會在自己身上多停留幾分鐘。自己心裡有數,第一年恐怕是修不到戀愛學分,只好悶著窩一年,期待大二毛長齊了叱吒一番。

社團有一位氣質高雅的學姊對這個大一學弟非常照顧,異鄉學子對於新環境的陌生感就這樣無形間被化解了,甚至因為生病沒有去社辦的晚上,學姊都拎著藥燉排骨來男舍探望,搞得整棟樓都轟動了一個禮拜;漸漸地,學弟對學姊動了心,可是只敢放在心裡,不敢觸碰那一條無形的界線,生怕一但越過,會連學姊學弟的關係也做不成。

幾次受學姊徵召陪看夜景,自己覺得身分跟其他癩蛤蟆不一樣,很想找個機會對學姊表白,傾訴累積很久的滿滿心意,但是因為期待也怕受傷害,一拖延再拖延,總是找不到好時機;暑假前又一次的夜晚,學姊說心情不好,想找人上山吹風喝啤酒看星星,難道就是這一次了嗎?本想等升上大二羽翼豐滿之後再來熱烈追求學姊,會不會是學姊給機會讓自己快點表白,心情不好只是約出來見面的藉口...

山上沒有光害,滿天星星的夜空非常迷人,學姊的側面也一樣迷人,可是聽著學姊微醺的吐露心聲,自己卻無話可說,漸漸地心越來越痛,頭越來越低...




送走學姊回到了自己的寢室,所有人都圍了上來一副色咪咪的樣子,嘴巴還不乾不淨的在嚷嚷,今天怎麼回來了?小兄弟工作服沒帶還是從技巧太弱被踢開?吼開了損友一個人躲去走廊上的廁所,腦袋全部是學姐的身影,學姊的照顧,對學姊的依戀,以及,學姊口中的負心漢,一而再再而三的糟蹋學姊,身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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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姊說,我也只能跟你講這些事情,我不能讓我跟他的共同朋友知道我很痛苦卻又離不開他,我也不能再跟我的朋友訴苦,因為他們已經放棄勸我離開,再提到這樣的事情連姊妹都會失去...

自己吼著,妳離開他啊,為甚麼要這樣折騰自己,那個畜生根本配不上你,我,我,其實我...只要妳給我一個機會,我會用我的生命來愛妳,來守護妳...

沒想到自己竟然是在這樣的場合跟語氣來告白。

學姊眼淚突然決堤,自己突然慌了手腳。

學姊,我...

我很開心你這麼說,我很感謝你這麼看重我,謝謝你。

學姊,妳...

可是,你還不明瞭,這就是愛情,當你愛上了一個人,你會願意付出所有,只為讓他再停留一點時間,或者再回頭望一眼,當所有心思跟生命都交給了他之後,漸漸的,會發現自己什麼都不是,甚麼都不值,生活沒有生活,日子不是日子...也許是有酒精的藉力,學姊一口氣講了好多,好多,越聽,就越難過,想反駁,又無從開口。


學姊...


我好累,好累...你可以送我回去嗎?學姊手捂著臉,低著頭,帶著微微的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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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廁所冰冷的牆壁,揮不去這一切令人不忍又不捨的事情,右手用力抓著胸口,希望能讓呼吸順暢一些,眼睛閉著任憑熱淚流,心裡想的全部是學姐的倩影,左手不自覺的抓著褲檔,嘴裡無聲地念著,學姊,學姊,妳知不知道我好愛妳,妳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嗎?世間的男人不全是壞東西,我願意犧牲我的一切,就像妳為他犧牲的一樣,妳值得我這麼對妳的...

心在痛,眼淚流,喃喃自語,手上加勁...

心越痛,淚更流,叨叨絮絮,雙手不停...

腦袋高壓,情緒波動,心跳狂奔,呼吸急促,全身緊繃。



忽然間,所有的壓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臉頰也溼了,還有上衣,以及褲檔...



*****************故事大概是這樣結束的*******************



接觸BBS的短短時光,只有這一篇文章在我記憶中留下,去了外島當兵兩年,跟BBS的蓬勃錯身而過,回來已經是多媒體網站的時代,幾番求助強大的搜尋引擎,完全沒有這一篇文章絲毫的下落,兩個月前一時興起,找不到,就自己來寫,草稿擺了很久,完成後覺得還是沒有原著好看,總之,故事令人感傷,標題下得很漂亮。



想對原作者致敬,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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