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鐺聲》第一篇

當整個城市的人都睡去,黑夜的月亮掛上,半睡半醒的紅綠燈站在路口,除此之外只剩我一個人是醒著,恣肆的奔跑在各個角落,沒有人看也沒有人管,這樣的浪漫讓我愛讓了半夜的慢跑,而撫遠街是我最常跑的一條小巷,似乎饒舌歌手蛋堡的工作室,也在這一條街上。


.

不過對我來說,撫遠街有一個特別的故事,發生在還是當選手的時候。

.

那一年暑假,全隊都被抓去阿里山上受訓,那裡的空氣很稀薄,氧氣永遠吸不飽,爬一層樓梯就像爬五層一樣喘,自然的在這地方狂操,沒幾下肺臟就被稱大一樣,體能幾倍的攀升,還記得受訓完下山後,體力好到游泳一次游幾十趟都不會喘,不過也擔心平地的狀況沒有山上的好,體力退步的快,而且山下食物又比山上美味,所以那陣子半夜去慢跑時,都會穿輕便雨衣逼汗,也會戴口罩減少我吸進的空氣量,強迫式的自主訓練

.

一如往常的一個半夜「媽,我去慢跑囉。」

「那麼晚還去跑步啊,阿有沒有帶鑰匙?」

「有啦。」我把鑰匙在手上動一動,發出聲音

.

關了門之後,開始漫無目的的探險,耳朵帶的音樂也是隨機播放,一開始就從這條巷子鑽,看到一對年輕的小情侶,躲在巷子角接吻,頭呈現「無限大」軌道擺動;看到阮經天在路邊停車,對!他住在我家附近;後來看到一個穿高跟鞋的辣妹,獨自走在前方,我承認在山上關了一個多月,對異性抵抗力變得很差,由其這樣的辣妹出現,不得不讓我多看了幾眼,所以放慢了腳步尾隨在後,看夠了就加快速度,準備甩掉這位辣妹繼續往前跑,但就在剛經過辣妹旁邊時,忽然辣妹的包包用力往我臉甩下去,一巴掌打在我的眼角下,我痛到當場倒在地,辣妹馬上得了三分,從以前就覺得女人包包到底裝了些甚麼,那麼小卻那麼重,灌鉛嗎?

.

用包包打了我一巴掌的八婆,還不停大叫「變態!有變態!變態啊。」

.

隨後就一溜煙的跑掉,聽到那八婆高跟鞋跑掉的聲音,留我一個人低著頭、摀著眼角,眼睛頓時失去了對交能力,痛的只好暫時走到旁邊公園的涼椅上

.

「幹!眼角流血了,馬的。」我用食指沾了沾眼角,一陣刺痛「在阿里山受訓也沒被打成這麼慘,死八婆,幹。」

.

不久我看到兩雙皮鞋在我前面,身上還有對講機發出來的聲音,就這樣我被附近民眾報警,而這兩位巡邏的警察就帶我走

.

「身分證。」其中一位比較瘦的警察幫我路口供,長的有點像九孔

「我沒帶身分證。」九孔瞪了一眼看,我只好繼續說「我出門慢跑,誰慢跑會帶身分證?」

「你穿成這樣慢跑幹嘛?」九孔身體後仰靠在椅背,用筆指了一下我的穿著,一頂灰色的毛帽、一件黃色輕便雨衣紮到運動褲裡,還有戴了一個遮了口鼻的口罩。

「毛帽是因為我耳朵沒辦法塞耳機,帶毛帽固定耳機,雨衣是用來逼汗的,口罩是增強心肺功能的。」仔細的說完,九孔一動也不動的看著,我繼續解釋「我是運動選手,你可以查查看我在念的學校啊。」

.

就這樣,在警察局待了一陣子之後,警察就放我走,不過臨走前落了一句

.

「半夜,不要再穿這樣慢跑!」

.

.

.

《待續…》

這個網誌中的熱門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