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鐺聲》第二篇

第二天晚上,我還是出門去慢跑了,但這一次雨衣外面用一件外套包起來,口罩沒戴了,出門前還照了照鏡子,看一下自己的打扮不會像「雨夜屠夫」之類的,才放心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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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下意識的避開了撫遠街,想一想自己怎麼會那麼倒楣,我有一個隊友,每次比賽都會穿雨衣半夜慢跑,可是就好好的沒被抓去警察局,為什麼偏偏我才剛穿這樣,就被抓進去?還是說他其實被抓進去很多次,最後的警察也就習慣他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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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有個叫莫非定律的,意思是你越不想發生的事情越會發生,就在剛經過昨天被八婆打的那附近,又看那個八婆站在我的正前方,而八婆也看到了我,我們兩個面對面看著對方一動也不動,像是西部牛仔準備拔槍開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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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婆!」我先開槍了

「變態!」她也開一槍「死變態,你到底想怎樣?」然後她又補一槍

「馬的,我在慢跑,你昨天莫名其妙打我,還害我被抓去警察局。」

「所以你想怎樣?」八婆再一次把包包拿起來,我看到之後竟然會害怕的後退一步

「我警告你喔,我只是想慢跑,你把你武器放下。」

「你快點離開,不然我要大叫了。」

「欸,叫甚麼,我不是變態。」我雙手舉高,呈現投降狀態

「你真的不是變態嗎?」

「不是!」

「你昨天穿成那樣,是在幹嘛?」

「我在慢跑,只是穿那樣可以增加我心肺功能。」

「打扮跟變態一樣,可以增加心肺功能?」八婆質疑的看著我說

「認知不同。」我懶得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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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互相調解的過程中,很明顯八婆沒有對我放下戒心,不但保持安全距離,手上的包包死抓著放在胸前,在體院訓練那麼久,被學長打了那麼多次,也沒在怕拳套之類的東西,如今會對一個弱女子手上的香奈兒包感到害怕,香奈兒還真是有他的厲害之處,我跟他說要往麥當勞的方向跑,給他一個心理準備,他卻跟我說她家住在賣當饒那邊,好一個莫非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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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要改往別的方向跑嗎?」

「沒關係,算了,如果你真的是要往那個方向,就一起。」她把包包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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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我們雙方都比較冷靜之後,才發現八婆的眼睛是哭腫的,她有一雙大且有神的眼睛,加上畫了黑眼影,顯得更加讓人容易記得,可是相對的哭過之後,腫的幅度也就更明顯,好心的我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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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嗎?」我比了眼睛一下「是不是哭啦?」

「不用你管。」馬的,要不是你手上有拿香奈兒包,我早就動手打你,不過她吼完之後,就哭了,而我也慌了,我害怕她又失控亂叫,如果又因為這樣被抓去警察局,連續兩天都被抓,這樣就很難脫身的

「八八…八婆,你別哭啊,好好講,我不會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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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成了壓垮八婆最後一個稻草,八婆情緒崩盤的嚎啕大哭,且用了中文講了很多事情,但是因為鼻音跟哭腔的關係,聽得不是很懂,但是拼拼湊湊幾個關鍵字,大致上了解,她家人似乎跟她越來越有距離感,然後她男友是個爛咖一直劈腿,就那麼一瞬間,我把之前讀過勵志的話和故事都說完了,八婆也從大哭轉到哽咽,然後邊抽蓄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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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叫八婆。」她抽了一張衛生紙出來,邊擦眼淚邊說

「是嗎?那告訴你,我也不是變態。」

「甘霖腦濕,你那一天這樣穿,又尾隨在我後面,還一直發出喘氣聲,誰不會認為你是變態。」我發現她很愛罵「甘霖腦濕」

「我那有尾隨,我是在慢跑。」其實,的確是在尾隨,這一點被她說的有一點不好意思

「好啦,我看到你眼角有受傷,抱歉。」八婆不哭了,反到從包包拿出一包菸,低頭點了起來「我叫芊芊。」

「喔~我叫鎧鎧。」

「一個大男人叫甚麼鎧鎧。」

「要不是你手上有香奈兒包,我早動手打你了我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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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說的那些話他有沒有聽進去,只不過她笑笑的上了樓,離開前對我揮一揮手,她的手上掛了一銀色手練,有兩個小鈴鐺的造型,揮一揮時發出小小聲的鈴鐺聲,卻聽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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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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